---快樂來的像煙火一樣快,事後想要回想,好難---
成長過程平凡無奇,曾發生一些小故事,
每當我跟別人講那些故事時,總忍不住以對方的反應作為評分標準,
沒有搏得笑聲、尖叫聲或嘆息聲的,就會在心中評價自己,是個無趣的人。
這些存在於記憶中的小故事,依據洪蘭教授的講法,
因為人的記憶可以被干擾、可以被種植,所以眼見不一定為真。
可是,那些故事就是如此的真實及鮮明,
每每憶及,我甚至能感受到那天的溫度、氣味及聲音,
難忘的故事很多,他們總是會在特定的時間及場合被喚醒,
像是那年夏天…..
小時候,爸爸經常騎偉士牌帶我們去海邊玩,一台偉士牌載3個小孩,沿著東北角,到處玩。
有一次,回程路上我整個人陷入昏沉,無力的趴在爸爸的肩膀上,
突然間我聽到有個老先生問爸爸說:這個小孩是不是中暑啦?
我朦朧中,睜眼看到一位老先生,慈眉善目,頭髮花白,
順手接過他遞來的青草茶,飲畢,頓時整個人神清氣爽,正想道謝,向前看、回頭看,老先生已消失不見,
我詫異一個老人家怎能手腳這麼快,肯定是神仙下凡,深信不疑的我,到處跟人講自己的奇遇。
可是日後跟爸爸講起這段往事時,爸爸只出現一臉茫然,叫人好遺憾。
另外一個夏天,媽媽養了一窩小雞,
小雛雞模樣非常可愛,全身黃黃的,叫聲小小的,整天就聽他們窩在籠子裡啾啾啾。
有天傍晚,媽媽打開籠子門,讓小雞到院裡運動,結果忘了把籠子鎖緊,
附近的野貓大開殺戒,把小雞的脖子都咬傷了,甚至咬斷。
趕到兇案現場時,小雞們都已經氣息微弱、奄奄一息,
手足無措的我跟媽媽,看著小雞,完全不知該如何處理。
總是會有驚人之舉的媽媽,竟拿了繃帶跟碘酒,遞給我,示意要我幫小雞們包紮。
怎麼也想不起來的是,小雞們後來的發展,
去問媽媽,媽媽大聲駁斥:我怎麼可能作那種蠢事!
故事的另一個主角沒有印象,貓兇手逃之夭夭,小雞也不復存在,我的人生又多一件無頭公案。
妹妹有天對我說「你就是這樣,會把事情講的很誇張。」
心裡不服氣,我辯駁那些都是真的,但是心中難免也會不安,
會不會,我那不登大堂的潛在小丑個性,特意為那些故事添上一些色彩及我自己對人生的想像,
而這種刻意戲劇化人生的方式,
說來難為情,就是我的快樂方程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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